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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9虛虛實實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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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孩子。”夏千語輕聲說道:“加上我們做項目,是真的很忙,所以她就這麽長大的。”

“我接觸的小孩子不多,不過是真的喜歡顧白這樣的小朋友,懂事而不世故,聰明也不矯情;敢大膽說出自己的需要,又並不強求。”唐寧拿著衣服走到床邊坐下,看了夏千語一會兒,想了想說道:“感覺其實很像你呢。”

“胡說八道。”夏千語瞪了他一眼,冷然說道:“唐寧,有些事,你不會懂。”

唐寧只是溫柔的看著她,看著她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變成刺猬的樣子--讓人想起她曾經歷的那些、讓她變成現在這樣的那些事情,然後是隱隱的心疼,卻又不能說出來。

“顧白是顧白,你是你,你不愛聽,以後不說就是。”唐寧低頭輕輕的笑了,伸手在被子裏摸了摸她的腳,還好是暖的。

好象過了三月後,隨著天氣的變暖,她的手腳也容易暖了。

“現在倒好,不需要我也暖了。”唐寧從被子裏抽回手後,幫她將被子掖好。

“起碼冬天需要你。”夏千語縮了縮腳,輕聲說道。

“對。”唐寧的眸光微亮,暖暖的笑了--起碼冬天需要,所以她不介意讓自己需要他,多好。

唐寧洗過澡後回到床上,夏千語已經淺淺入眠。

他知道她一向睡得不穩,所以上床的動作很輕,伸手攬她入懷的動作也很輕--而她,自然的往他懷裏靠過去,真的沒有醒。

不知道是習慣還是什麽,雙腳雖然並不冷,卻也自然的伸進他的雙腿間,就如冬天的時候一樣。

唐寧低頭看了她一眼,溫柔的笑了--當然,還有一個溫柔的吻,輕輕柔柔的印在她的唇間……

第二天。

唐寧仍是先送夏千語到carlyle辦公室。

車到停車場後,唐寧解開安全帶後,側身幫夏千語將安全帶解開,看著她溫潤的說道:“千語,寧達對我來說很重要,有你說的商業價值,也有我堅持的、我父親對寧達的感情。但同時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你也只有我一個男朋友,所以我不會讓自己冒險的。”

“你說過了。”夏千語將手中的文件放進公文包裏,微微笑了笑。

“我怕你會以為,那種時候說的話,只是頭腦發熱,不夠冷靜。”唐寧輕咳了一聲,暖聲說道。

“咳咳,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要忙投資公司的籌備和一個新項目的收購準備,寧達的項目我暫時不過問。但是,有些事不能沾,你一定要記住。”夏千語的耳根不禁微微發熱,看著唐寧強自鎮定的說道。

“知道了。”唐寧點頭,看著夏千語暖然而笑。

“不用送我上去,你直接去公司吧。”夏千語的眸光微閃,伸手推開了車門。

“千語。”唐寧伸手抓住她的手。

“恩?還有事?”夏千語一只腳已經踏了出去,又扭回頭來看他。

“再見。”唐寧俯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輕聲說道。

“唐寧!”夏千語下意識的將身體往後靠去,看著他惱聲說道:“在外面不許。”

“這是在車裏。”唐寧眨了眨眼睛,溫暖的笑意裏,帶著些調皮與耍賴。

夏千語瞪了他一眼,推開車門快步離去。

只是在走出幾步後,又轉過身來,看著唐寧說道:“再見。”

看著她淡然中帶著無奈、無奈中帶著妥協的笑容,唐寧咧開唇,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若說她的淡然淺笑是三月裏春風初來的溫柔,他的笑容就是四月天氣裏的明媚燦然,足以照亮她的天空。

夏千語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舍不得放手的話,大約會是因為他的笑容--太溫暖,太耀眼、太讓人舍不得。

夏千語微微笑著,緩緩轉身,踩著不變的節奏往前走去。

為什麽會回頭?

夏千語嘴角的笑意微微停滯。

一個淺淺的吻而已,該是戀人間最平常的告別方式吧,她因為不習慣所以拒絕,而她已經因為不習慣拒絕了他太多的、關於愛情的表達方式,多到她有些不忍心了。

不忍心看著他在與她的相處裏,一讓再讓。

到底,她還是心疼他的,甚至大過了對自己習慣的堅持。

夏千語決定不再過問安閣項目的運作細節之後,便將主要工作轉到投資公司的籌建上。carlyle內部,新年度的收購計劃也在籌備推進,精力也確實有些顧不過來。

寧達當天的股價,並沒有如上次一樣受到被盜數據新聞的影響,平穩的持平開盤。

正因為寧達沒有追蹤反擊,肖奕那邊也安靜了下來,一直到當天的十天,還沒有任何新的消息發出來。

市政項目組那邊也一樣,就連安安發出去的視頻,對方也沒有反應,不知道是打算就此妥協,不再幹涉評審結果;還是打算不予理會,直接動手將寧達給拉下來?

“唐總,對方都沒有反應,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安安有些著急的看著唐寧。

“靜觀其變,到手的好處,無論多少總比沒有好。我相信一個習慣拿好處的人,不會輕易放棄任何收益。”唐寧沈聲說道。

“是的,賊都是慣犯。”安安用力的點頭。

“先去忙別的事情,各子公司的業績梳理一下,月底的季度述職報告要安排了。京城張總那邊,工程招標的進度,你跟進一下,到時候你和我一起過去。”唐寧輕扯了下嘴角,低頭繼續手頭的工作。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安安見唐寧並不著急,心便也安了下來,那種做特工的緊張感,也因著時間的推移和唐寧的態度,變得理所當然而平順起來。

在安安離開辦公室後,唐寧將整個招標過程又回想了一遍。

在他獨立運作寧達之前,安閣的項目他是沒有參與的;後來是林柏文和夏千語做的規劃,他開始有接觸,從那時候開始,他對安閣的整個推進的了解也算是深入。

所以安閣從小組推薦名單,到公開對外招標中,國際專業媒體和京城湯氏的事件,在其中起了最關鍵的作用。

所以……

唐寧的眸光微凝,拿起電話給傅陵打了過去:

“傅先生,我是唐寧。”

“湯哲的案子到什麽程度了?”

“不公開審理……但結果還是會公布吧?至少是內部通報?”

“恩,是的,我想利用湯哲的案子,給這邊項目組一些警示--凡事不能太過份。”

“我沒和千語提這事,如果確認是在這邊出通告之前出結果,我想過去一趟。”

“好的,我現在來您辦公室。”

唐寧掛了傅陵的電話後,便拿了車鑰匙與外套,快步往外走去。

“唐總?”安安見他出來,立即站了起來。

“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出去一趟。”唐寧快速說道。

“好的。”安安點頭,迅速合上正在工作中的電腦,三下五除二將桌面上的文件掃進抽屜裏,快速落鎖後,抱著電腦和筆記本便跟了上去。

利落的速度與毫不猶豫的步子,已經是一個專業的超級秘書的模樣。

“去傅先生辦公室,傅陵,陵成公司。”

“好的。”

“如果安閣的項目能定下來,傅先生會是我們最重要的設計供應商,以後你打交道的時候會很多,他為這個項目貢獻很多資源,所以你現在先認識一下,弄清楚以後怎麽和他打交道。”

“知道了。”

“薛助有給你訓練計劃嗎?”

“有的。”

“好,跟緊他的訓練。”

“好。”

“安安,在公司我可能沒有比你更信任的人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夏小姐和我說過。”

“呵呵,好,和夏小姐說的是一個意思。”

兩人簡單的交流過後,一股默契的氣息便在車內悄然流轉。

唐寧知道,小視頻的試探效果已經達到,安安已經有了參與他所有計劃的認知--包括危險的、還有某些不合法的。

安安知道,夏千語說過的話,由唐寧親自說出來,是他真的看中了自己去做他最重要的助手,從此以後,便要與他分擔寧達發展的所有重要事件。

她終於有了超級秘書的感覺--雖然能力還有不足,但被老板這樣信任和重用,是走向超級秘書的開始,不是嗎!

兩人見到傅陵後,傅陵也沒寒暄,開門見山的說道:

“湯哲的案子是不公開審理,今天結案。結案的結果會在內部報紙上公布,按常規,公布之前會要與湯家之前的勢力有個溝通,以避免再生事端,所以公布時間會在明天或後天。”

唐寧看著傅陵問道:“如果在明天,這個消息我們就可以利用。如果在後天,就晚了。”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安排人在打聽。這件事我們只能等,不能有任何操作和推動。”傅陵點頭。

“好,我和安安今天過去京城,如果是明天出通報,就地安排媒體發消息回來;如果是後天,我們想辦法用別的渠道將消息先發回來。”唐寧想了想,對傅陵說道。

“你過去的話……一來這時候公司也得有人盯著,二來千語會不放心。”傅陵想了想說道:“我和安安過去,你在這邊安排。”

“千語對你放心?”唐寧輕挑眉梢,沈聲說道。

“放心,我們搭檔很多年,彼此有默契。再說,關心則亂,我不想看到她因為你和那邊的人接觸而失去冷靜。”傅陵微微一笑,看著唐寧,淡然說道。

唐寧沈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好,謝謝傅先生。”

“不用謝,這也是我的生意。”傅陵笑了笑。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在兩種情況下的應對方案,以及在沒有公布消息之前,他們要如何得知審理結果,以及找到消息的洩露口,這才有辦法在內部通報之前,有理有據的將消息傳回給這邊項目組,起到威懾的作用。

兩小時後,三人商定了行動方向後,唐寧將安安的聯絡方式留給了傅陵,然後與安安離開陵成公司。

當天晚上,安安加班到很晚,將所有工作都列好交給唐寧顧凡,給公司其它部門人的說辭是京城張之南的工程招標需要用到公章什麽的,她必須親自送過去,再帶回來。

這個理由所有人都相信,而她也確實將合同專用章和法務授權書帶了出去。

“一切以傅先生的意見為準,他的意見就是我和夏小姐的意見。”唐寧對安安說道。

“唐總放心,有不懂的我會問傅先生,有搞不定的我找張之南。”安安點頭說道。

“很好。”唐寧微笑著點頭,將一串車鑰匙遞到安安手裏:“以前蘇小姐開過的車,她走後一直放著沒有用。這次安閣項目落定後,公司獎勵你一輛車,現在先用著。”

“啊……唐總,真的不需要,你別賄賂我。”安安連連搖頭。

“工作需要,我可不希望我重要的工作夥伴,因為坐公車浪費工作時間;而且,這麽晚下班,我還要擔心你的安全。”唐寧笑著,將鑰匙塞進她的手裏:“效率為先,ok?”

“……哦,好的,我知道了。唐總再見。”安安低頭看了手裏的車鑰匙一眼後,擡頭對著唐寧用力的點頭。

“走吧,今天一起下班。”唐寧微微笑了笑,拿了自己的車鑰匙和外套,與安安一起往外走去。

唐寧到夏千語的辦公室時,她剛與新的項目組開完新項目的立項會議。

“這次的目標是哪個行業?”唐寧隨口問道。

“日化。”夏千語收了桌上的資料後,拎著腦與唐寧一起往外走去:“今天與安安去了傅陵那裏?”

“恩。”唐寧點頭:“現在有安閣的項目、有未來城的推進、還有投資公司的事要繼續,我必須有個可以信任的人來做助手。”

“安安不錯,就是性子不太穩。”夏千語點頭說道。

“她很聰明,又單純,比老油條更好培養。正好我也不是一個資深的領導,用她就覺得剛剛合適。”唐寧同意夏千語的判斷,卻也有自己的意見。

“沒錯。”夏千語點頭。

“以前蔓蔓用的那輛車,她走後一直停在家裏,現在先給安安用著,這件事之後,公司給她買輛新的。”唐寧輕聲說道。

“蔓蔓的車……”夏千語的語氣微頓,聲音極低的重覆著這句話。

“放著不過是資產閑置。”唐寧淡淡說道。

“恩。”夏千語輕應了一聲,並不說話。

他在這方面的果斷、決定了就不再糾纏的個性,早在初回國時便已顯現出來--那時候他為了籌款,將家裏的房子和大部分車子全賣了。聽說有幢別墅,還是他媽媽留下來的。

其實,他只是在溫室裏呆久了而已,他心裏的商人特質,如此明顯。

夏千語的眸光微動,轉眸看了他一眼--好看的側面透出一股淡淡的堅毅。

聽說他上學的時候,就沒有拿不下來的功課、沒有達不成的目標,所以……

做項目,也是如此吧。

對於安安的安排與態度,已然是一個成熟商業人的做法。

“千語,我是真心覺得安安是可以幫到我的人、也真心覺得她很可愛,並沒有收買和利用的意思。”唐寧將車倒進車位後,按開安全帶鈕扣,轉頭看著夏千語說道。

“不用刻意解釋,按你想的去做。”夏千語伸手按開安全帶扭扣後,擡頭看著他說道,淡然而平靜的眸色裏,是對他完全放手後決心。

“總是想讓你放心。因為你不僅在乎我的安全,還在乎我會不會變得太壞。”唐寧點頭,看著夏千語溫潤說道。

“嗯哼,太壞也沒什麽,已經在這條路上了,只要能自保,其它的……不那麽重要了。”夏千語低低嘆了口氣說道。

“好,不過我會努力做個好人,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好人。”唐寧看著她笑了。

“恩,我是壞人。”夏千語不禁搖頭,眸光微轉中,笑意盈然。

“當然不是。”唐寧癡癡的看著她,笑得嫵媚俏皮的樣子。

“傻了?走了。”夏千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低聲說道。

“咳咳,想吻你。”唐寧低低的說道,慢慢傾身過去,這樣近的距離與狹小的空間,他輕易的就噙住了她的唇……

“唐寧,這是在……”夏千語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靠去,他跟隨而來的胸膛,就這樣將她圈他的身體與座椅之間。

“我保證不會在大街上吻你。”唐寧舉起右手,睜開眼睛看著她,唇卻沒有離開她的唇。

夏千語不禁笑了,眸光轉動中,感受到四周的黑暗,便伸出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輕輕閉上了眼睛。

唐寧的唇緩緩壓下,在黑暗中溫柔輕吮輾轉,低回糾纏……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發乎情,卻做不到止乎禮,在某一時、某一刻,便是忍不住想要與她更接近、更親密,想要與她有肌膚相親、有肢體糾纏……

她也是如此,他知道。

否則以她的性子,怎會忍他在車中如此親密?

他從溫柔到深入、她從被動到回應,黑暗中兩人的喘息聲漸重,緊貼的身體漸熱,輾轉的唇舌交互越發激烈起來……

“千語……”唐寧壓抑的低呼一聲。

“回家吧。”夏千語低低的應道。

“恩。”唐寧伏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喘息,她圈著他的脖子,張嘴在他的側脖上輕輕啃咬。

“千語,別咬。”唐寧的聲音,顯得越發壓抑。’

“噗嗤……”夏千語不禁輕笑出聲:“牙齒有點兒癢。”

“回去讓你咬。”唐寧不禁也笑了。從她的肩膀擡起頭來,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又低頭在她唇間輕啄了一下,伸手幫她將有些淩亂的衣服整理好後,直起身體將車熄火。下車後,攬著她的腰慢慢往前走去。

夏千語依在他的臂彎裏,身體依然筆直。

倒底,她不習慣依靠任何人。哪怕與他已經如此親密。

回家時,顧白與阿姨都已經休息了。而阿姨也已經習慣唐寧長期住在這邊,所以每天留的晚點都是兩份。

“我今天不吃了,先去洗澡。”唐寧聲音略略有些嘶啞。

“其實還好。”夏千語耳根微微一熱,看著他笑著說道。

“怕你啃了會生病。”唐寧微微笑了笑,只是見她笑意盈然的樣子,自然的伸手將她拉入懷裏,低頭吻著她低低的說道:“怎麽辦?你一笑我就想吻你。”

“你……”夏千語不禁語結--這是什麽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還是……只是想吻你……”唐寧沈沈的吻著她,唇舌輾轉糾纏,有著讓人沈溺的溫柔,還有讓人臉紅心跳的節奏……

緊擁深吻的兩個人,誰也沒有留心阿姨從房間出來了一次,看見他們吻得難舍難分,便又紅著臉退回進房間。

只是……

從她認識夏千語開始,這個女孩子就是冷冷冰冰,不茍言笑的。

除了對顧白會偶爾溫柔之外,與顧先生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兩個大冰人。兩個人加在一起,身上的冷氣一起往外冒,輕易就沒人敢接近。

阿姨總在想,這麽年輕的女孩子,怎麽會這麽高冷,這以後可怎麽嫁人呢。心裏總為她擔心嘆息,卻從不也當面表現出來。

因為就連顧白說她不打扮、不溫柔、沒有女人氣,她都不理會。

現在……

阿姨輕輕拉開房門,看著依在唐寧懷裏的夏千語,漂亮又柔軟,哪裏還有半分冰死人的冰冷模樣。

“嘿嘿,看來夏小姐真是很喜歡這個唐公子的,以前可從來沒有人能這麽親近她呢。”阿姨看得笑瞇瞇的,這會兒也不知道臉熱了。

直到她看到唐寧的手探進了夏千語的襯衣裏,才慌張又小心的將門關上,心裏卻還在想著:“怎麽辦?夏小姐會不會生氣?”

但轉念一想,兩人都同居這麽久了,難道每天蓋著被子純聊天?當然是該發生的早已發生過了,自己這是瞎擔心什麽。

倒是看習慣了夏小姐冷冰高貴的樣子,一時間無法將她與那種事聯想起來罷了。

阿姨躡手躡腳的回到床上,關了燈後,笑瞇瞇的睡了。

在阿姨七想八想的時候,唐寧與夏千語已經回到了房間。

“要不要我先洗澡?真的流過汗。”唐寧聲音嘶啞的問道。

“那我要不要刷牙?咬破你了要不要打破傷風?”夏千語微微喘息,纖長的手指握著他游移不定的手,俏皮的問道。

“那你咬吧。”唐寧低聲輕笑,伸手將她拉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的脖子送到她的唇邊……

她的廝磨啃咬,是另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折磨,最後的最後,她無法控制的力度,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雖然她在上面,卻也沒能逃過他節奏裏的沈浮激蕩,而且……

並不如他說的輕松……

但,這又何妨。

他們年輕、他們相愛,所以並不輕松的那一回,拉開熱戀夜的序幕,將一切的主動權交回給他,她只享受就好--這很好……

千語的配合與體力,讓唐寧有些驚喜。原本克制著卻又難忍的時候,看見她雖然大汗淋漓,卻仍微微笑著鼓勵他,他便越發放縱激越,直到……盡情……

兩個人重新再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臨晨三點。

唐寧有些內疚的看著虛軟的不能動的千語,抱歉的說道:“千語對不起。”

“沒關系。現在好了嗎?”夏千語伸手將他額頭的汗輕輕抹去。

“恩,以後……應該不會……這麽多次……”唐寧低低的說道。

“我大約……兩次可以吧。今天是有些過了,但……也沒關系,也很好……”夏千語的臉微微一紅,臉在他滿是汗水的胸膛上蹭了蹭,斂下眸子不去看他。

“恩,知道了。”唐寧點頭,用力的將她圈在懷裏,大手在她腰間輕輕揉著。

夏千語的眼睛眨了兩下,便滿是他氣息的懷裏沈沈睡去。

唐寧聽到她有些粗重的呼息聲,低頭看著她眉宇間的疲憊,心裏滿是內疚--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這麽放縱的人,怎麽就對她需索無度了呢。

唐寧低頭在她玫瑰色的唇瓣上輕吻了一下,摟著她滿足的睡去。

在睡前,在心裏對自己說:她加班已經夠累了,不能再這樣累著她。兩次就好,兩次就好……

第二天早上,唐寧以為夏千語多睡半小時應該是可以的,她卻與他同時起床。

“時間來得及,再睡會兒。”唐寧看著她說道。

“生物鐘習慣了,不想改變。”夏千語微微笑了笑,看著他溫柔中帶著心疼的目光,不禁笑著說道:“唐寧,我沒那麽柔弱。”

“起床吧,我給你放熱水,泡泡舒緩一下。”唐寧湊唇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後,拉了睡袍快速套上,便起床去了浴室。

夏千語微微笑了笑,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試著動了一下一整晚都沒有動過的雙腿,確實沈重得有些動不了。

“呵,確實消耗體力。”夏千語輕輕搖頭,套上睡袍後,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再往浴室走去。

夏千語看著唐寧,兩人相視微微一笑。

夏千語輕聲問道:“你還好?”

“恩。”唐寧點頭,試好水溫後,扭頭問夏千語:“你泡澡要加什麽?”

“紅色那瓶,玫瑰精油。”夏千語指了指浴缸上面的架子說道:“三滴就可以了。”

“好。”唐寧拿了瓶子滴了三滴進去後,只感覺一陣香味兒撲鼻而來。

“難怪你身上總有股淡淡的香味兒,就是這個吧?”唐寧放下瓶子,走到夏千語的身後,雙手環著她的腰,將她樓在自己的胸前。

“我刷牙。”夏千語微微皺眉。

“不影響你。”唐寧圈著她往前走了一步,笑笑說道。

“你……”夏千語擡頭看了他一眼--那眉裏、眼裏、表情裏,全是溫柔的寵愛與依戀,不禁眸光轉動,也無法再拒絕。

兩人就這樣--她彎腰刷牙、他在身後摟著她、看著她:從未有過的親密與氣息交織,是對彼此生活的滲入,是比肢體交纏更讓人心動的溫柔……

------題外話------

在千語放手之後,兩個人的感情卻越來越好。

應該是唐寧越來越自信,而千語越來越習慣,沒有了工作上更多的交集,她只看到那個愛她的男人,就是愛她的模樣

☆、chapter224 醉酒輸液

安安同傅陵去了京城後,一也一直沒什麽動靜。

反而是在出招標結果通告的前一天,下午3點,唐寧接到了審計評審組譚組長的電話。

接著唐寧便拎了公文包和電腦離開了公司。

“小唐啊,你該知道我今天約你過來的原因?”在一個清雅的茶舍,譚組長吐著煙圈,瞇著眼睛看著一步一步走進來的唐寧,變幻的眸子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恕我愚鈍,不知道譚組長的意思。”唐寧走上最後一階木質樓梯,站在有些錯亂的光影裏,看著面色莫明的譚組長,沈靜而溫潤的說道。

“年輕人有時候是需要一些冒險精神,但做過了,怕是會有麻煩。”譚組長冷冷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唐寧坐下。

唐寧的目光在譚組長身上轉了兩圈後,緩步走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視頻我收到了。”譚組長依然是開門見山式的溝通。

“抱歉,讓譚組長受驚了。”唐寧將公文包放在桌面上,看著譚組長,沈聲說道。

“倒不至於。”譚組長看著唐寧冷冷的說道:“我想知道,你錄這兩個視頻的意思。”

“做個紀念,譚組長應該知道我以前沒有接觸過商業、也沒有在酒色場合接待過客戶,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免有些激動,也有些……不適應。”唐寧的下巴微擡,沈然說道。

“聽唐總這話,倒是有些責怪的意思?”譚組長眸光微閃,冷笑著問道。

“倒不至於,只是第一次,用力難免猛了些,所以若這個做法讓譚組長不舒服了,真是抱歉。”唐寧的笑容依然溫潤,言語間雖藏著鋒芒,態度卻也還算謙和,是他這樣有身份有地位,卻又太過年輕的企業家該有的態度。

“確實不舒服。”譚組長彈了彈指尖的煙灰,冷眸看著唐寧,沈然說道:“雖然這兩個人出點兒什麽事,和我也沒什麽關系,但他們必竟是我的下屬,我多少要擔心管理不當的責任。”

“所以譚組長今天找我來是”唐寧知道要進入正題了。

“給你兩條路,第一,你曝光視頻,承擔行賄的責任;我那兩個不爭氣的下屬開除公職,我做檢討;第二,你銷毀視頻,寧達在安閣的標,按流程走。”譚組長冷冷說道。

“譚組長給的兩條路,對我來說都是死路。”唐寧笑笑說道。

“你沒有”

“譚組長今天既然約我過來,自然不是讓我來走死路的。”沒等譚組長說完,唐寧便將話給截了過去,看著譚組長說道:“既然是合作,我認為應該是雙方都有好處、雙方都適當的讓步,這合作才能談得下去。”

“所以譚組長,您之前想要合作的設計公司我也去拜訪過了,其實也不是譚組長想的那麽可靠。這是他們營業收入與費用的報表,譚組長可以看一下。”

唐寧說著,便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譚組長的面前。

譚組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終究還是慢慢打開了文件夾。

唐寧微微僵直的手指這才略略放松,視線放在文件夾裏的圖表上,緩慢說道:“上次我和譚總聊的時候,算到他們承諾給您的毛利轉算為凈利是2%,後來回去找一個朋友了解了一下,這家公司的公關成本高於行業水平。”

“我這樣說,譚組長應該就清楚了,第一,他們公關的渠道很多,哪一條線出問題,都會影響與您的合作--也就是,不安全。”

“第二,毛利轉成凈利來測算,也不過是.4%而已。”

“他們為會什麽不直接報凈利而要談毛利?顯然對自己的凈利水平心裏有底,而在安閣項目裏,以他們的規模與能力,顯然需要更多的公關才能真正拿下來--所以,最後應該連.4%也沒有。”

“一個既不安全、返利且不足的合作夥伴,譚組長認為有必要繼續合作嗎?”

唐寧的心裏微微緊張,在暗自咽下一口口水後,將目光放在低著頭的、譚組長的頭頂,暗自吐了口氣後,緩緩說道:“我們做生意,求的是財;譚組長在體制內,求的是安全的財。譚組長的意思呢?”

“你去找他們拿的數據?”譚組長緩緩擡起頭來,看著唐寧,沈聲問道。

“恰好我一個朋友,與他們有合作,對他們的財務狀態有些了解。”唐寧一字一句,醮酌著說道。

“你的意思,你算鋼材采購與燈具飾采購的凈利%,再不肯讓了?”譚組長繼續問道。

“不是不肯,是不能。”聽見譚組長進入到條件的話題,唐寧的心不由得漏跳了半拍,卻仍強自沈靜的答道。

譚組長當下沈默著,不再說話。

唐寧也沈默著,不再繼續游說。

該威脅的威脅了、該利誘的利誘了,他的底限是.2%,但這個底限不能在這個時候亮出來。

這麽輕易的松口,就不是.2%可以解決的問題了。而就整個工程而言,這才是第一輪招標,還有第二輪技術與價格的覆標、進入合同環節後,還有各合同環節的公關、以及後期采購的談判。

一個工程做下來,不死也得脫層皮。可這皮,不能在開始就脫光了。

“嘀嘀……”

“嘀嘀……”

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來。

唐寧下意識的看了譚組長一眼,他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

唐寧拿出手機,心裏則是一喜--是安安發過來的郵件:是直接轉發的一則紅頭文件。

“經不公開審理,湯哲利用職務之便,牟取個人利益,數額特別巨大的舉報屬實。經法院判決後,紀檢委已將湯哲移交至公檢法機關。後附法院判決書。特此通告知曉。”

“唐總,已經通知京城曾曝光此案的媒體對此通告做了發布;消息來自傅總的朋友,發布時顯示渠道為湯哲的繼母,安全。”

唐寧眸色微動,劃動手指刪除了這條信息,沈靜的將手機放回到包裏後,緩緩擡頭,看著一臉沈重的譚組長,沈聲說道:“譚組長,我公司有急事,先走一步。”

“小唐,想來你收到的消息應該和我是一條,所以我們也不必再繞圈子了,這件事到這裏,就都做個決定吧。”譚組長也不是省油的燈,看到消息,便猜到了這是唐寧的安排。

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個企業而已,居然將京城一力隱匿的消息給挖了出來,以達到震懾j市項目組的目的。

這件事到底是他背後的arlle在操控?還是這個年輕人本來就是扮豬吃老虎?

湯家的勢力不可謂不大、在京城的根基不可謂不深,這次的倒臺事件自然不可能是這個年輕人為了安閣項目去做的,但他能兩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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